我叫张野花,名字渣,命更渣。因为我命格极弱,我出生的时候,正是阴风深夜,待产的母亲正坐父亲的客运面包车赶往镇卫生院,半路上,车子翻到了悬崖底下的乱葬岗。 父亲和母亲当时就不在了,而我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挣扎、踢腾,鲜血染红了母亲的大白裙,未见天日就要死掉。 爷爷后来对我说:当他赶到悬崖上的时候,底下百多米处的阴谷乱葬岗上阴气弥漫,森然恐怖。我被一双无形的手扯出母体,血泊中脐带拖得老长,脐带还死缠着我的脖子。我一身红赤赤,血淋淋。那无形的手将我扔在一丛白色的野花上面,我睁着双眼望着黑沉沉的天空,不哭不闹,像个死不瞑目的小傻蛋。